第(2/3)页 全身气机被马阎锁死,修为难以施展的侯爷撕心裂肺惨叫一声,身躯过电般麻了半边。 噗通摔在地上,躬身如虾,脏腑痉挛,呕出大片污秽,一时恶臭逼人。 赵都安快步退回,避免被秽物沾身,一脸无辜环视众人: “你们都看到了,是他先打本官的。” 无人应答,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 让你绑人,不是揍人啊…… 可赵都安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 虽做不了太过火,但打个重伤,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这一棍,是替那些被伱欺辱过的人打的……赵都安俯瞰夏江侯。 旋即又摇摇头,心道: 算了,自己终归做不到那么虚伪,不站道德高地了,就是为了出心中一口恶气打的。 身心舒泰。 后头,几名梨花堂官差上前,用铁索将人捆了。 马阎一挥手,一群人浩浩荡荡,径直离开,大理寺的人如潮水被逼退,无人敢挡。 来去自如。 直到目送这群“阎王”离开,才有人小心翼翼看向台阶上: “大人……” 大理寺卿面无表情,浑浊的眼眸如一潭死水: “传令,起草奏折,弹劾马阎无视律法,越权拘捕,放纵行凶,蔑视勋贵……盖大理寺印,随本官明日入宫,上朝。” 众官吏悚然一惊,暗道明日早朝,只怕要热闹了。 外围,人群中,一人扭头道: “鲁评事,走了,你快些下衙,莫要惹大人碍眼。” 旁边,那个不久前,曾被赵都安下令抓捕,打入诏狱。 而后因家中贫困,无钱行贿,而成为五十八人中,唯一一個被放出来官员的鲁直沉着脸,忽然道: “夏江侯不是个好东西。廷尉大人为何要保他?” “嘘,小声些,大人正在气头上,你找死莫要拉着我们一起。” 周围几名同僚大惊,忙将鲁直生拉硬拽离开。 心中叹气:多事之秋。 …… …… “诏衙赵都安率众夜闯大理寺,顶撞廷尉,马阎出面撑腰,强行拘走夏江侯——据目击之人称,侯爷被捕时,被打的浑身沾满秽物,全无半点体面。” 当晚。 这条爆炸性的消息,不胫而走,开始在京城官场,权贵,文人圈中疯传。 抢人时,本就天色刚刚擦黑,之后京城各大衙门官吏“下班”。 按照习惯,三三两两去酒楼,教坊司,勾栏酒肆等地小聚应酬。 更是得天独厚的,散播讨论八卦的场合。 “真的假的?那赵都安仗着武力强闯三法司?当真无法无天了不成?” “这会有假?我亲眼所见,大理寺卿厉害吧?都没被赵缉司放在眼里。” “没错,我在现场,那个灯笼就是我……可以证明。” “诶,没人关注夏江侯么?堂堂侯爷,怎么得罪了那位小阎王?” “听闻与大长公主有关……” “我倒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督公亲自下场,只是为了给下属撑腰么?大理寺卿岂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明日早朝,要闹腾喽。” 诏衙,总督堂。 赵都安解散了手下,朝这边走的路上,都隐约听到衙门里的人窃窃私语。 可想而知,外头会如何议论。 “呵,若是上辈子,这热度直接能冲上热搜……不,想什么呢,根本连词条都建立不了,会提示依据相关法规不予显示……” 赵都安心中吐槽,迈步进门。 只见马阎端坐,提笔似在书写奏折,见他过来,等了一阵,才放下笔,道: “人已抓了,还有事?” 赵都安嬉皮笑脸: “方才多亏师兄在场,否则我命危矣。不过,我的命不重要,关键岂不是堕了咱们诏衙的脸面……” “说正事。”马阎无奈打断。 “哦。”赵都安寻摸了个椅子坐了,道: “属下想问的,是接下来的处置问题。” “你想如何?”马阎问。 赵都安也认真起来: “属下原本计划,是将人捕了,再寻摸罪状,把案子坐实。之后禀告陛下也好,兵来将挡也罢,总归攥住了主动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