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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通了。

    容毓看着他，随手抽出长剑，挽起一道剑花，“当年我欠你一次。我让你一只手。”

    当年他得知计划，救了大昭明帝，破坏宁不归多年夙愿。

    确实辜负了宁不归对他的信任。

    “那是你自己找揍，本皇可不跟你客气。”宁不归冷喝，挥剑而起，刺向容毓。

    容毓只守不攻，右手持剑，左手背在身后。

    只用了一只手，容毓落在下风，但是自己欠他一场架，该还。

    “砰砰砰！”

    宁不归打的痛快淋漓，当年那股郁结之气，消散而尽。

    “哐当！”

    冷不丁的，容毓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

    宁不归亲眼看见，容毓从手肘到指尖，半只臂膀，全部化为虚无。

    宁不归收手不及，剑锋刺在容毓的肩胛，容毓伸手去挡，剑锋就这么穿透了他若隐若现的手，刺在肩胛。

    宁不归连忙收回长剑，好歹收回七分力，只是刺破了一个口子。

    “容毓，我是不是瞎了？”宁不归一把抓住他的手。

    容毓一把抽出手，僵硬着脸说道，“非礼勿碰，这是我夫人的。”

    宁不归差点吐血。

    “你要不要脸！天下这么多美人，你以为你长得很美吗？”宁不归把自己刚刚碰到他的手，在衣服上使劲儿擦了两下。

    容毓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嗯。”

    “嗯？”宁不归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

    “容毓，你跟林月娇还真是两口子。你，你别给我打岔，我刚才没眼花，你的手怎么回事？突然消失了……”宁不归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盯着他的胳膊打量。

    容毓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比起上次，消失的地方更多了。

    “没什么，快死了。”容毓随意说道。

    宁不归一愣，“你说什么？”

    “先别走漏消息。”容毓又补充了一句。

    宁不归匪夷所思盯着他，“你生病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病？赛华佗呢？不能治吗？”

    “治不了。”容毓低眸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放心，临死之前，我请你喝酒。这么多年，欠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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