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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恩，你真要为了女王的命令，杀了我吗？”

    她盯着舷窗外旋转的星云，听着通讯频道里漫长的沉默，每一秒都像在撕扯神经。

    瑞恩靠在驾驶舱座椅上，破损的肩甲硌得后背生疼。

    他看着屏幕里苏暖清澈明亮的眸子，喉间突然涌上一股腥甜。

    通讯器的电流声在耳膜下滋滋作响，却盖不住心脏擂鼓般的轰鸣。

    他想告诉她，当能量鞭抽打在背上时，每一道血痕都在叫嚣着她的名字；想告诉她，她走的这三天，每一个梦境里都是她。

    深青色眸子死死锁住屏幕里她微动的唇瓣，那些未说出口的字句在舌尖反复碾磨：“我试过恨你”、“我试过你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阴谋”、“我试过在梦瑶身上找你的影子”。

    可想起梦瑶的命令，他攥紧操纵杆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瑞恩，你还不明白吗？你所忠诚的女王，会让你毫无尊严地活着。在她那里你只是个工具。”苏暖的语调平稳，却像重锤敲开瑞恩冰封的意识。

    瑞恩依旧沉默着，心痛得厉害。

    苏暖说的没有错，梦瑶要给他灌“炽欲”，他只要不屈服，会被她折磨致死。

    为了忠诚于女王，他不会反抗，往后他只会毫无尊严地苟活着。

    苏暖继续说道：“女王的精神力固然重要，但选一个明君才会让虫族走向更好的未来。愚忠并不会让虫族变得更好。”

    瑞恩的呼吸骤然急促，破损肩甲下渗出的血将座椅染成深色。

    苏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他多年来恪守的信条。

    他想起梦瑶发怒时将鎏金镜砸向墙壁的狰狞模样，想起自己被铁链吊在刑架上，皮鞭抽在身上时，梦瑶眼中疯狂的笑意。

    那些被他用“忠诚”粉饰的时刻，此刻在苏暖的话语下，显露出残酷的真相。

    深青色的眸子剧烈震颤，他死死盯着全息屏幕里苏暖坚定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看穿。

    瑞恩干涩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你是想让我背叛女王陛下吗？”

    这句话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那是信仰崩塌前的动摇。

    苏暖的指尖轻轻按在控制台上，战术屏的蓝光映在她脸上，让她的神情愈发冷峻。

    “不是背叛，我想让你为虫族的未来做一个选择。跟着她，你们没有未来，而我会让虫族过上更好的生活。”

    她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字字句句都像带着魔力，钻进瑞恩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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