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王-《和亲草原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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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偏偏昨夜先王屋内,只有大祭司和巫医在,也唯有他二人是见证者,能下定论。

    “这不可能!我儿才是王储,才是先王最宠爱的儿子!先王不可能突然把王位传给别人!”

    托塔阏氏情绪失控了,她尖锐的嗓音刺破长空,猩红着双目瞪着台上的大祭司,几乎要喷出火来。

    四王子和七王子亦大为激动,豁然站起来,置疑道:“不可能,父汗从没喜欢过五弟,怎么可能突然传位给他……”

    “是啊,父王从小就不待见五哥,甚至将他视作……”

    话未说完,却生生堵在了喉咙里。

    七王子心惊胆战地看到。

    本守在外围的士兵突然持着武器浪涌而来,黑压压的,令人胆寒。

    顷刻,就将天台下的众人,团团包围,封锁得密不透风。

    一时间,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笼罩着众人,沉沉的威压之下,众人唯余瞠目惊惧,胆寒发颤,说不出一句话来。

    场上鸦雀无声。

    刀剑环伺,长戟林立,压迫地人心惶惶,众人齐齐息了声,哪有人还敢再说一个不字?

    大祭司当机立断,将呼延海莫扶起来,让他站在天台中央。

    又屈膝朝他大拜了下去,嗓音高亢,划破周野。

    “请随我一起,叩拜新王!”

    人群中巫医带头跪下去,朗朗嗓音绵长不绝,“叩拜新王——”

    冷冽森然的刀光犹在身侧,众人没有退路,即便再不情愿,再心有存疑,都只好跟着俯首叩拜,齐齐高呼:

    “叩拜新王——”

    呼声惊动鸦群,振翅掠林而出,黑沉沉的,将这一方天地割裂。

    天台下,一声倒过一声的山呼不绝于耳。

    “可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托塔阏氏和众王子立在人群中,气得眼眶发颤,目眦尽裂,握紧的拳头几乎要捏碎了。

    但情势至此,哪怕再义愤填膺,他们也不得不跟着跪下去。

    这一朝。

    北戎换了天地。

    *

    城南,酒肆。

    司露和春熙奔波了一晚上,在此处稍作休整,为方便一路出行,二人扮作胡商,戴毡帽,着胡服,全然男子打扮,为了扮得更像,不被人看出来,还特意贴了络腮胡和棕髯,遮住大半张脸,叫人不见真容。

    此地离城门不过十里,马车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两人点了四五个菜,打算填饱肚子,就出城门。

    一旁有几个胡人在闲聊,“昨夜可汗病逝,好似今日宫里就生变了。”

    “什么变故?我怎么没听说。”

    “从昨夜起,王宫就被封锁得严严实实,半只鸟儿都飞不出来,用脚指头想想,就知道肯定是生变了。”

    昨夜就封宫了?

    司露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她和春熙趁乱逃出来了,若是再晚些,恐怕就走不成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挽唇微笑。

    却听旁桌的人又道:“听说今日城门也要封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怎么不是真的,我这一路来,到处都在说,要出城的,可得赶快些,日落可就出不去了。”

    “哎,这又封宫又封城的,看来整个王庭要出大变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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