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桑宁反问,“怎么不能?承安伯府日落西山,不过挂个伯爵的名头罢了,家中无一人仕途顺畅,不论是权力还是家世,和你宁国公府都是天壤之别。” “那又怎么了,”裴如衍一本正经,“你我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你莫要拿自己代入别人。” 青梅竹马。 这四个字在沈桑宁脑海里荡了一圈,什么青梅竹马。 沈桑宁无语又觉得好笑,“我们怎么就青梅竹马了,就金陵那段相处就算青梅竹马了?” 还知根知底?她明明前不久才跟他知根知底! 裴如衍看她无理取闹的样子,也不恼,“我未曾同别人那般相处,只同你,还不算青梅竹马吗?” 说着就要去牵沈桑宁的手。 拉住她,就要往怀里带去。 岂料却是拉不住她,她却不肯,非要趁机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若连伯府千金都不是呢?若当初帮助小哑巴的,只是个平民之女呢?你还会有娶我的决心吗?”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连问出口的沈桑宁都觉得,自己失了些理智。 她根本不是替周绝期抱不平,只是因为周绝期的事,发现了裴如衍的态度,因此心里隐隐自卑,想要一个证明。 一个,即便她是平民之女,他也会心悦于她的说法。 前世面对裴彻,她从不曾这样过,不会自卑,不会担心,每天努力将生活经营好就是了。 可现在,她一点点变了。 这种变化,她不喜欢,因为情绪,掌控不住。 沈桑宁自觉意识到这点,当即后退一步,“你不要回答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 语罢,她就跑回了屋内,裴如衍两手都拉不住她。 他皱着眉,低头看桌上的熊肉和羊肉,心思复杂。 他思考半晌,才跟了进去。 沈桑宁趴在桌上,埋着头。 这种情绪大概是源于缺爱,她能经营生活,养育子女,将别人照顾得很好。 可前世却没有人能义无反顾地爱她,父亲从不爱她,母亲早亡,外祖家对她的好是随时可以抛弃的。 而裴如衍不同,他给她的偏爱,就像在大漠中,遇到了水源,像在无垠的海洋中遇到浮木。 她太在乎,不想失去。 后颈处的碎发忽然被撩起,温热的吻落下。 裴如衍弯着腰,上身贴在她单薄的背上,脸侧埋在她耳边,下巴抵在她的左肩。 他的声音带着缱绻情意,平静流淌,“你是我唯一,不需权衡利弊,也要选择的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