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论是曾为人母,还是即将为人母,沈桑宁都知道,孩子是无辜的。 诚如沈妙仪所言,游街之后,私通人尽皆知,这孩子是否留下,与公府没有关系了,所以刚才连婆婆虞氏都未曾刻意提及打胎,只咬定让她游街示众。 面前,沈妙仪还在恳求,仿佛她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这个孩子。 沈桑宁看着她,一字字问道:“那米呢,米也不要了吗?” 米……沈妙仪毫无征兆地愣住,两侧垂着的手还在发颤,“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管你囤米之由,但扬州之难需要米,远水短时间内无法解近渴,你手中的米能救许多人。”沈桑宁娓娓道来。 沈妙仪本就难看的脸色,惨无血色,心道沈桑宁趁火打劫,可眼下保住孩子要紧,于是很快就道:“只要能留下我的孩子,这几万两亏了便亏了,那些米都给你,都给你。” 她敢给,沈桑宁可不敢要,囤了那么多米,迟早被朝廷知道,究其原因难以说清。 “不,待你脱离公府后,以你自己的名义捐了吧。” 谁买的,谁去捐,不论将来是美名还是罪责,都自己负责,如此最好,还能给朝廷省些赈灾银。 沈桑宁说完,沈妙仪只顾着点头,倒是沈益眼睛一亮,粗着声叫号—— “好好好,捐米好,丢尽的颜面多少还能回来些。” 沈桑宁瞥了眼沈益,“颜面若是能靠花钱回来,趁着我夫君还在,要不您再捐些?” 沈益笑容僵住,“我哪还有钱?没有!”说这话,面上挂不住,表情显得滑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