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岁月转瞬即逝,他仿佛不曾活过。 “二十年啊……” 沧桑的叹息声,在御书房内回荡,晋元帝感慨着,又在思念儿子。 “陛下!陛下!通州奏报!”太监双手端着奏折,小步子匆匆进去御书房,将奏折呈放至御案上。 晋元帝摊开奏折,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黑,重重将奏折拍在御案上,“马家真是反了天了!” 反天了还不算,涉案人员都死了。 马家的死了,便只能找李家的了! “来人,宣丞相!还有,把李家四公子给朕捉拿归案!” 这边命令刚下达,太监领着口谕踏出御书房,迎面便见平阳侯一脸喜色、行色匆匆。 “侯爷,陛下正在气头上呢!”太监弯着腰。 平阳侯手里攥着一封信函,好不露怯,“发生了何事?” 太监将平阳侯拉到一边,只透露一半,“马家惹事了,陛下正怒着呢。” “马家……哪个马家?不会是通州马总兵吧?”平阳侯只想起一个马家,又见太监点头,他爽朗道,“也是巧了,我也有关于通州的事要启禀陛下,一刻拖不得,讲不准还能让陛下消气,公公不必担心。” 语罢,还拍拍太监的肩膀,平阳侯迈着自信的步伐于御书房外求见。 待进了御书房,瞧见晋元帝撑着头的模样,心知晋元帝气得不轻。 平阳侯将信函交给一旁的小公公,小公公再呈上去。 晋元帝看了眼信封,见信封页“通州知府”的前缀,眼皮一跳,“又出什么事了?” 平阳侯赶紧道:“陛下,是好事。” 晋元帝面色稍缓,将信封取出,一目十行看了一半,突然看向殿内的宫人,“都退下。” 待宫人们全部退出宫殿,晋元帝再次将信纸看了一遍,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颤抖,“九分像,这次希望是真的。” 平阳侯低头,客观发言,“陛下,众臣怕陛下失望,这些年鲜少有上报九分像太子之人出现,这次,还是很有希望的,不过,陛下也请勿太兴奋,一切还是等臣派去通州的人回来再定夺。” 二十年了,谁又能保持一直不变呢,通州知府称此人九分像谢欢,像的也是二十年前的谢欢啊。 平阳侯既希望寻太子,又怕这次希望再落空,让陛下伤心。 晋元帝也怕,于是控制住激动的心情,尽量平缓道:“对,对,朕不兴奋,二十年了,朕的话仍旧作数,爱卿若能将欢儿寻回来,官爵各加一等!” 该兴奋的人应该是平阳侯才对。 晋元帝催促道:“找回欢儿前,不必声张。” 平阳侯领命,“臣遵旨。”又听上头的声音再度传来,透着几分焦虑—— “爱卿!”晋元帝将信纸与刚才呈上来的奏折放在一起,联想到了什么,很难不激动,蹭的一下站起来,“朕有预感,这次可能真的是欢儿!” 奏折与信,皆出自通州知府之手,还是同一天写的。 马家父子行此恶事,马总兵死于家中,身上有多处撞击碾压伤,致命的是胸口剑伤,凶手未明。 马总兵一个常年习武之人,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于家中,凶手也定是个练家子,重要的是,谁有这个胆量潜入马家杀朝廷命官? 一定是个武功极高,疾恶如仇,不畏强权的人!正巧这时候知府还看见有九分像欢儿的人。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这就不是巧合!欢儿就是去杀人去了! 晋元帝捂着胸口,激动得一口老气差点没呼出来,“爱卿,爱卿,你亲自跑一趟,务必给朕把他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平阳侯两步冲上前扶助晋元帝,“陛下,当心龙体。” 晋元帝被扶着坐下,右手还抬着,“你亲自去,这事就别交给底下人了!若是通州寻不到,你也别回来,就在附近郡县多转转,欢儿不是能闲住的性子,尤其是扬州,通州与扬州只有两三日路程,他很可能会去扬州的。” “是,是,臣亲自去。” “快去,还愣着做什么,别扶着朕了,朕有座!” 相较之下,平阳侯显得平和很多,领了命令离开后,晋元帝久久没回神。 褶皱的老脸上露出了期盼的笑,心中想着,这次若真能找回来,定要将欢儿打一顿才行! 这不孝子,心里光装了天下了,没有老子! 然而,欢喜没有多久,瞥见奏折上的内容,想起马家所作所为,笑容瞬间消失,“让老二也入宫!朕瞅瞅他今日干坏事没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