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双眼睛似乎苍老十岁,有着与白河本人极不相符的保守:“我只是担心。” “哼,”白舒柔忽地笑了:“你是该担心,我想,这个屋里,最希望白朵死的就是你。” “你说什么!”白河气得几乎跃起,可沉重的身体拖住了他:“你敢咒朵朵死?” “不是我咒她,是你。”白舒柔笑容意味不明:“她死了,知道真相的便会少一个,你自然开心。” 白河并未将她的话听在耳中,他听到的,只有面前这个恶毒侄女儿咒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 顺手从床头柜上抄起什么东西,狠狠地扔向白舒柔。 白舒柔的额头立刻流出鲜血。 她低头看去,砸向她的是白朵那块儿最贵的手表,也是她暗示几次白河都没买给她的东西。 长久以来积攒的委屈就在这时爆炸。 抬脚,对准,狠狠跺上去。 “只是一块儿烂表罢了,凭什么不给我?你知不知道你如今的位置是我爸施舍给你的,如果我爸没有被烧死,你们一家只会是仰人鼻息的老鼠!你们欠我,你们全家都欠我!” 这话像一把钥匙,解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多年前咸庄走水,一场大火吞噬了父母和哥哥一家的性命,因此,自己坐上了白家掌权人的位置。 往事如烟,却无法过去。 那是白河的噩梦。 本就伛偻的身躯更加苍老,几个颤抖,白河眼前一黑,几乎失去神智。 他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姜练说的没错,朵朵是在替他挨罚,在替他承受天谴。 可他不信天,他只信人定胜天。 使劲儿咬住嘴唇,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他像根年久腐朽却屹立不倒的老树,脊背挺得异常地直:“我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住白家基业,如今的地位更是我一寸一寸争来,我不欠任何人。” “可你对不起白家祖先。”白舒柔笑得十分狰狞:“我等着看你死的那天,看你如何向他们解释……” “不好了。”谢瑾泉忽面色沉重:“姜家失火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