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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华歆一条腿压到他身上，轻轻咬住他的耳垂，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猜想，当他提出要给你买车的时候，你是淡静的，然而没有可以说出口的理由回绝他。而他，不但要给你买车，还要给你买房的。是不是？”王一虎怅望着天花板，幽忧地说。

    “正是。”廉华歆低声说。

    “因为你还是他的妻子，而他十分不愿你离开他。”王一虎说，“我并不担忧他给你这些昂贵的礼物，就能换回你的心。我愁虑的是，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受人愈多，却之愈难。”

    廉华歆说：“既然你已经真的懂了我，我就坦然了。你知道，我跟你说过，我很怕你过不了我现状的关。”

    “现状就是现状，要改变它，起决定作用的是你，不是我。”王一虎说。

    “我看未必。”廉华歆说，“我的现状当然由我决定改变不改变，你的现状也是客观存在，是需要你去改变的。我不太有信心你能痛快地改变你的现状。知道吗？”

    “我们俩的现状是不正常的，这你必须得正视。”王一虎说，“我是男人。我再给你说一遍，我的思想准备比你充分。现在，就看你的了。”

    廉华歆不再言语，思考许久，说：“我让你等我的考虑之一，就是想他的物质生活改变了，我也就放心了。他实在是性情太弱，我不忍心他往后除了女儿，一无所有。”

    “人家弱什么!不是有能力赚钱――比我强多了吗？我认为根本原因，是他很爱你，不愿意跟你离婚，当然也不愿意让人和他分享你。这其实就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婚姻家庭故事，遍地皆是。”王一虎说，“我必须劫了你，但不希望你的分手故事，植入反目成仇的因素。

    廉华歆说：“我也不希望你的分手故事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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