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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他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被刺穿的胸膛里正在一点一点地向外流淌着粘稠的血液，他的生命也在随着这些血液的流失而逐渐消逝。

    琉璃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在最后一次望向自己的哥哥源后，他毫不留恋地向着出口奔去，但他没有办法离开。

    琉璃终于不再奔跑，他跪倒在满是霉菌的地面上，眼神空洞地望向被阴影围在正中央的源。

    他突然想起了源刚刚说过的一句话，这里不止是他的噩梦，也同样是自己的噩梦。因为这里也是自己的噩梦，所以自己无法逃离。

    琉璃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笑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后发出了一阵像是哭声的笑声。

    他低下头低声笑着，笑得肩膀和身体不断地耸动，只不过这一次他的笑不是在嘲讽源，而是在嘲讽着他自己。

    但下一刻，琉璃猛地抬起头，他望向了被阴影包围的源，像是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将那些他心中的阴影拉开。琉璃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渴求源还活着吗？

    他抱着源，向他疯狂地追问着，他想要让源再一次地回复他，即便这种回复，是用刀剑再一次插入他的心脏里。

    可是没有，源没有再睁开眼睛，他只是静静地躺在琉璃的怀里，像是因为疲累而永远地沉睡了。

    琉璃弯下腰，将自己的脸贴在源的脸侧，感受着那还没有远去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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