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长公主(17)-《偏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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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臣终于开口问,“妈咪戴过助听器?”
    做工太偏于美观为主,司臣只能想到是林烟用。
    闵行洲蹲下来,说是。
    他不习惯骗孩子。
    一向不爱哭的闵司臣,得到确认的回答后,霎时红了眼眶。
    隐约控制不住的泪花溢出眼圈,司臣抬起小手,坚强的擦掉,“那时很严重对吗,听不见大家说话对吗,她很难过对不对。”
    爹地总说,妈咪最爱哭,不要惹妈咪生气,他一直记得,从来没惹过妈咪生气。
    可是要用助听器,都听不见了,妈咪一定老是哭吧。
    想吧,眼泪不争气又掉了出来。
    止不住的难过。
    闵行洲伸手要纸巾,耐心给司臣擦眼泪。
    “后来啊,我上山求佛祖,她就好了。”
    他说得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闵司臣心里舒服多了,慢慢说,“难怪太奶奶提过,有人看到你时不时去道安寺,还以为你只是路过,工作太累去闻香火清静。”
    “他们都不信你会去烧香拜佛。”
    闵行洲却说,“我自己都不信。”
    可他就是去道安寺了。
    那时候砸多少钱都不管用,林烟的耳朵都没有起色,她在他怀里声声哭诉要放弃治疗,她坚持不下去了。
    她最脆弱的关头,林老先生偏在同一时间离世,林烟残缺的日子就这么彻底失去亲人的依靠。
    他到林家老宅的时候,看到她蹲在屋檐下,流泪,不言不语,像一只脆弱的小纸船被丢弃进汪洋大海,轻轻一点风浪,就能被压垮。
    那个冬天实在太寒冷。
    闵行洲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他不知道该怎么靠近她,他不是掌管人间疾病的神。
    自从认识那位叫林烟的女子,他好像看不到她能过一天好日子。要么为爱受委屈,要么无依无靠,要么疾病缠身。
    ——他就真的去了道安寺,时逢大寒,弥勒尊高台,同感她苦,换她安康。
    闵行洲牵闵司臣上车,给他系安全带,安抚司臣好一会儿。
    他的阿臣头一回这样哭得不像样要他哄。
    哭起来,眉眼可就不像他了。
    他没掉过眼泪。
    司臣突然问,“爹地也是在佛祖面前把我和熙熙求来的?”
    这两宝贝能来,是他闵行洲努力。
    但闵行洲没说话。
    众生皆苦,佛祖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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