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中铺着一条软布,印子修长,一看便知是收纳首饰的盒子。 小妮子不做言语,默默将木盒拿过,当着张栩的面,将玉簪轻轻放入木盒之中的那道压痕上。 不偏不倚、不多不少。 陈敬荣死前,面向着的物事,赫然是那张覆着铜镜的桌子。 而桌子上除了铜镜,仅剩的物品便是这平平无奇的木盒。 师姐的心思真细腻啊。 此人的遗愿,大半就是将玉簪放回盒子之中。 木盒虽老,但是对于陈敬荣来说,就是玉簪的归处。 就像他的归处,非是矿洞,更非酒肆——仍是这间村口第二户的、围着篱笆的破旧茅屋。 “呼——” 一阵冬日的穿堂风自窗口袭入,拂得少年与少女的道袍猎猎作响,也吹得那张信纸翻覆过去。 张栩将信笺翻过,只见背后还有九个歪歪扭扭的字: 阿漪、小珍,原谅我,可否? “呜呜呜……” 少年对着乐浔颔首,为其细心的举动点赞,继而默默听着“留声画影符”在宁同城的那一方,传来陈小珍泣涕如雨的声音。 嗯,自己大抵不必将陈敬荣的人俑扔出去了。 …… “笃笃笃。” 几声扣门声过后,张栩拉长着声音,道了一声“叨扰了”,用气机自门缝中渗入,拉开门闩,再将房门推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