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晏厘停下脚步,开口问他:“还有什么事吗?” 他语气意味不明:“没什么,我看看你有多能忍。” 她眉心打着结,不明白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总不会是把倪满月受伤的锅扣给她了?怪她没有早一点砸晕谭璘?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等谭璘刺伤倪满月之后才动手…… 这个想法涌上心头时,晏厘心都凉了一半。 她立刻为自己正名:“当时我没有故意拖时间,离我最近的石板太重了我拿不动,再找到那块砖头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真的不是故意……” 她还没说完,唇被温热封住。 晏厘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大脑彻底宕机。 今天晚上发声太多事情了。 她真的消化不过来。 秦荡竟然在吻她。 刚开始带着几分惩罚意味,到最后,又变得轻柔缱绻。 鼻息间都是属于他的味道。 晏厘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秦荡捏着她的下颌,强势攫取。 刚才护士给他手机,他一转头就看见她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走。 明明疼得受不了,在他面前还要装出没有一点事的样子。 先前在废弃大楼里,她跌跌撞撞自己挣扎着起身,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在车上,他从后视镜看见,她帮倪满月按伤口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 当时他以为她是怕血,现在想来,是她手腕太用力所以痛,痛得发抖。 但就算是那样,她也一句怨言都没有,一声疼都不喊。 他真的挺好奇,这女人到底有多能忍。 她对自己,总是狠的骇人。 她顾及别人的感受大于自己,什么事情都是把别人放在自己之前。 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利益是可以随意牺牲的,但别人的不行。 这和她的生长环境有关,在章舒慧的剥削压迫下,奉献主义在她脑海里肆意生长横行,她从小就被教育,要对家人好,这种好,以伤害自己为前提。 就像她从小被要求做饭,被水蒸气烫伤,被油锅里的热油溅到,都是常有的事情,久而久之,她开始坦然接受这些身体上的伤害,并且把它当做理所当然。 直到现在,别人对她好,她都会不安地立刻想要还回去。 从前因着他对她厚脸皮死缠烂打,许是惹她烦,她还会对他耍一耍小脾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