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下意识瞥了眼床榻,还好是朝北摆的。 对面房间传来拉动椅子的声响,接着是裴云咎翻动什么东西的窸窣声。 祁入镜起身走到门口,看见他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线装书。 线装书页泛黄,封面上写着竹涧馆记事,字迹端正,不像是被污染过的样子。 “没什么异常?”她问。 裴云咎抬头,指尖点了点书页:“记载着一些杂事,什么时候种了新竹,什么时候换了水井的轱辘……像本普通的账簿。” 祁入镜回头看向自己的房间,衣柜门不知何时合上了,严丝合缝,仿佛刚才那道缝隙也是错觉。 走廊尽头的挂钟突然“当”地响了一声。 祁入镜看了眼天色,离寅时还有段时间,离亥时更是早得很。 “规则里的时间好像不管用了。”裴云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后,“就像……有人在刻意暂停了所有诡异的发生。” “或许不是暂停。”她转头看向裴云咎,“是它在等。” 等他们放松警惕,等他们以为安全,等那些被压抑的诡异找到最合适的时机,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涌出来。 祁入镜忽然意识到,从踏入馆内开始,除了门口的季红霜,身旁的裴云咎之外,她就没见过个活物。 仿佛所有会动的、可能有生命的东西,都被某种力量刻意清除了。 太正常了。 正常得让她几乎要相信,这座竹涧馆或许真的只是个普通的旧客栈。 那些规则不过是季红霜故弄玄虚的把戏。 这种刻意维持的“正常”,本身就是最诡异的事。 祁入镜走到衣柜前,猛地拉开门。 里面的青衫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静静地躺着一个人偶,旁边还有一个空了的碗,碗里还有褐色药液残渣。 祁入镜盯着那人偶,越看越熟悉,像谁呢? 想起来了,圆脸,四肢短粗,像王八。 开玩笑的,像季红霜,Q版季红霜,一模一样。 祁入镜伸手拿起mini季红霜,试着捏了捏,就听见了裴云咎询问的声音:“这是什么?” 嘿,见鬼了,这娃娃真邪门,还能听见裴云咎的声音。 又捏了捏,裴云咎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干什么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