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天下起了瓢泼大雨。 绵绵的雨幕,穿过青色的竹叶,落到孤坟上,落到失魂落魄地顾于景身上。 后山的一声惊呼声,吸引了贺庆嘉的注意,他循声而来,看见顾于景扶着木牌,倒在地上,嘴角带血。 心中一惊,当即将人背回马车上,返回县衙。 大夫将人唤醒。 “于景,节哀吧。”贺庆嘉在顾于景昏迷期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不信,我不相信。” 她那么顽强的人,怎么就死了? 她那千两黄金花完了吗?怎么就这样死了? 顾于景挣扎着从软榻上爬起来,“我要去那村子里,查清楚。” 他不顾劝阻,翻身上马,从县衙直奔村子里去。 贺庆嘉摇了摇头。 一个老伯告诉他,“江芙蕖是个好大夫,可惜英年早逝。” 村里妇人告诉他,“江大夫离开时,是在一个多云的午后。” 村长叹了一口气,“公子,逝者已矣,莫再扰人安宁了。” 一个放牛娃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大哥哥,我想江大夫了。当年是她救的我。” 淅淅沥沥的秋雨,带着薄薄的寒意,打在脸上,原本富贵的锦袍,在暴走中,变得皱巴不堪。 这一刻,顾于景才相信,江芙蕖真的已经死了。 他浑浑噩噩地上了马,在冒雨狂奔中,跌入泥泞水坑中,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他抬头,路的前方,没有人。 六年前,也是一个这样的雨天,他赶走了了所有的大夫; 她哄着他治手; 可那时,他敏感自卑,不信任何人。 他不仅不配合,还嘲笑她的医术,说她不过是哗众取宠,想用他做实验品。 “世子,如果我今日就能证明我的医术不错,你当如何?”江芙蕖见他心有排斥,问道。 “那本世子任你医治。”顾于景心中却是不信的。 医术好坏没有一个界定的标准,最终,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那世子说话算话。” 江芙蕖闻言,拉着顾于景来到了大雨中。 冰凉的雨水滴落到身上,顾于景浑身起了寒颤,他大呵一声,“江芙蕖,你做什么?” “淋雨啊。判定医术好不好,只能亲身体会。以世子如今的身子骨,淋雨后,必定患上风寒,若用平常药方,少则五日,多则七日才能痊愈;” 她黝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狡黠,“但,用我祖传药方,世子只消一日,便能痊愈。这样,世子就会相信我医术不错了。” 事实果真如此。 后来,她不仅给自己用药,又送红绳,又给自己针灸按摩; 他的手,也逐渐有了知觉。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