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韩辙风思绪万千,不经意地掠过摆在石桌上的蒲扇,再瞥向湖边寥寥无几的侍女,皱眉道:“外界都说我是红颜祸水。” 搭在肩上的双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只草折的蟋蟀,临思言摸着这只小玩意,看见韩辙风已经回到石桌的另一边,重新执起蒲扇给她扇风。 临思言不甚在乎地回道:“世人总喜欢把上位者的过错强推到别人身上,例如红颜,例如贪官。不仅是天霁,天涉更有妖女祸国,贪官殃民的说法,归根到底是君主没有在其位、谋其政。如果说这世上有祸国的妖孽,也是昏君纵容出来的。” 手中的蟋蟀被拆解成一截截草根,很快地,又一只一模一样的出现在临思言的掌心。 韩辙风接过那只精致的玩意,开始拆解起来,继续低头,语气有些晦涩:“你想说,你在纵容我?”一片粉色的花瓣飘落在韩辙风的茶杯里,荡起一圈细细的涟漪。 临思言拿起那只小杯重新倒了一杯茶,余烟袅袅之间,韩辙风看见临思言的嘴角泛起浅浅的笑意:“我是说,你是我的红颜,但不是祸水。”拆解草蟋蟀的手微微一滞,又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 纵使流言蜚语亦然,可是毕竟两位正主都还没有发话,那些所谓的忠臣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一天,韩辙风坐在御花园里,望着一排又一排高高的宫墙,叹息似的念叨:“真怀念以前和父亲在山林里狩猎的日子。” 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戏言,一瞬过后,这句叹息又轻飘飘地吹散在宫墙的阻隔之下,却没想到临思言因此留了心。 阔别多年,韩辙风终于回到久违的山林,临思言偏头问他:“看到熟悉的东西,开心吗?” 天霁民间有三朝回门的习俗,是说新嫁夫需在成亲以后的第三天,与妻子一起回娘家省亲。这一天,妻子需携带礼物诚心拜谒丈夫的父母。 韩辙风混进临思言挑选的舞者中只为刺杀,当然不会在意所谓的回门。 但是身边这位将他带入宫中的女帝偏偏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说:“打完猎后我们一起去见见你弟弟顾辙野好不好?毕竟这也是一个习俗,而你如今也只有他一个亲人。” 韩辙风摸着疼痛的脑仁,没有当一回事儿就往前走:“陛下大可不必,您连皇后家中都还未曾去过,陪我一个身份卑贱的人回去像什么样子?何况,那里也不是我的家了。”语气中仍然有些怨怼在里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