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临思言没有证据,当年韩家的后代都已经死光了。苏丞相想到这儿,便觉得安定了许多,说话时依旧容色淡然。 “韩家用兵谋反,并非一日之功,这是从前朝便埋下的祸根。若不是韩家拥兵自重,先皇又放任其揽权,怎会积弊至此,叫她轻而易举便能兴兵起事?” 临思言垂眸不语,任由苏丞相巧舌如簧,只静静听着。 “陈桥兵变之祸由何而来?妇人买鸡蛋尚知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当年兵权尽数交归韩家,便是由着其坐大,后患无穷。” 苏丞相说话时声音微颤,似乎极为气愤。 但她是心虚的。 当年她和女帝师出同门,看过许多治国道理。女帝治国用人唯贤,奖惩分明,有本事的拔擢,没本事的就杀,不喜欢搞制衡那一套,便能震慑四夷,自是无人敢生异心。 但这方法在她看来行不通。 皇权式微,尚且需要倚仗百官,岂能容两只猛虎酣睡君王侧? 更何况这韩家还是要和她分一杯羹的人。 “陛下这一碗水须得端平了,朝哪边倾斜都会翻出来。”她微微收拢五指,“这是驭下之术,权衡之理,互相掣肘,方能久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