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从水榭到紫宸殿不过两步路程,皇叔还是将心思搁在正事上吧。”临思言的声音有些冷,宁王不自觉垂了头,迷了眼。 依稀记得少年时追随皇叔,便是两人今日这般情形。那时昭华帝膝下无子,萧远庭自恃御前得宠,时常是练半日,闹半日,用个午膳都敢从皇帝碗里捞肉,就欺负那人不会生他气。 只是临思言本非生性柔软耐心之人,闹得一过,也会给他脸色瞧瞧,最常说的便是这句:“将心思搁在正事上吧。” 如今再听来,恍然竟似当年。 不由暗道这皇帝越长越像先辈了,到底是命途系在一处的人,不但面容肖似,训起人来都如出一辙。 那抹柔白渐行渐远,终究未能永远留驻眼底,从前是,如今亦是。 宁王披衣出门,径直上了门前一架马车。宗正寺的韩偃就在车内候着,只等每日皇帝递了消息出来,再做下一步绸缪。两人结交多年,默契之至,往来行事根本毋用多言。 偏巧太子这时来见临思言,没成想扑了个空,一问宁王也出了门。他正愁上哪去寻人,回头就瞧见柳荫下一架简素寒陋的马车。 皇宫集天下豪奢,香车宝马,金银满蹊,几时见过这样寒碜之物? 沈听澜直觉里头有猫腻,看左右无人,便轻手轻脚摸到马车背后,将身子藏在柳树荫下。 车里对话依稀传了出来。 “祭师院那边可谈妥了?” “王爷放心,大祭司知道其中利害,早已提前安排好了。” “此次从图山卫抽调的都是精锐,你回头再叮嘱一声,务必要他们护好陛下龙体,不得有半点闪失。”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