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临思言却依然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不把你们二人先从那乱局中刨出来,如今官怨民怨只会落在你们二人身上。你们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这般质疑我,叫人好是心寒。” 慕无渊不动声色地拿过桌上的军符,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嗤笑道:“不相信你这么好心很奇怪吗?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来都骗过我们多少次了。” 临思言则是摇摇头道:“大敌当前,摄政王殿下也应当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不可能因为之前的恩怨,分不清主次和轻重缓急。” 临思言的确是如她口中的人。这一点慕无渊倒是没有质疑。他犹豫了一下,道:“何时出发?” 临思言笑了笑:“你别急啊,放心,我会和你们一起去的。” 慕无渊:“……” 慕祉年:“……” 怎么好像更不放心了……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天色已暮,慕无渊让部下们这片广袤的荒原上找了背风处安顿好,自己便披了裘子远离了宿营之地。大战在即,慕无渊知道他该跟他们在一起的,他该与他们一起喝酒暖身,一起磨拭兵刃,一起大声笑骂匈奴狗贼。但是今天他实在不想这样,他想一个人行走在这荒原上,头顶悬的是满天星斗。有些人倔脾气上来,绝对不会迁就理智。 北风正劲,慕无渊拥紧了身上的戎裘,还是觉得有些冷。他已沿着官道走了两里多路,道路两旁没有一星点儿人烟。这里,会不会成为战场?慕无渊皱起眉头,他仿佛听到血肉撕裂和躯体倒下的声音,在这凉暮里尤其让他觉得意冷。 可是他不该意冷。沿着官道,再走两天,就进入了北地地界。进了北地,原本就曾经是自己的地盘。可他离北地越近,却越是沉默低落。越是到了紧要的时候,越是胡思乱想。 此地离北地,不过也就是不到百里的距离。行军打仗,士气为首,若是慕无渊失了豪情,瞻前顾后、犹豫不决,那他的许多部下岂不要白白马革裹尸而还?不能胡思,不能乱想,只能郁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