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尽管那已经是一具异形,没有记忆没有感情,只剩下袭击人类的本能。 但对一个母亲来说,那仍是她生养了十五年的女儿。 救了她并不会换来女人的感激,反而不得不背负一个母亲的怨恨,还要被自责感、内疚感和无力感挨个袭击一遭。 周燃知道这不是最优选择,但这是他现在能做到的最好。 他压根没想过把这件事交给别人,无论是应变、抗压还是自我调节。 其他人毕竟原本都只是过着正常生活的普通人,缺乏经验,不足以应付这一切。 除了临思言。 她和周燃是这里除了关越庭唯二可以处理这件事的人。 关越庭要总理安全屋的保障事宜,最好防护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 周燃和临思言都知道,他目前并不适合来做这件事。 可是周燃却毫不犹豫地把临思言撇除在外,就像在医院时,周燃头也不抬地让她在紧急情况下优先撤离。 那时候,临思言只是感到不赞同,现在则是一肚子不理解。 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不理解周燃在这么多次并肩作战中仍然不信任她多一些。 还是对周燃总是把她放到一个需要保护的角色上看,对他的“大男子主义”有些不理解多一些。 周燃原本以为临思言只是不高兴他的选择太冒险,且未经商量,太过独断。 这会儿才咂摸出深层意味,蓦地心头一颤。 “临思言,”他看着临思言清泠泠的眼睛,声音略微沙哑:“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觉得你处理不了……” 见临思言还是不肯回头,周燃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话语中的笑意:“要是不是因为这个……难道,你就这么担心我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