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饶姑砚盛怒之下没有防备,但仅仅咫尺,她依然能够及时调整身形,在方寸之间以电光石火之势闪开了激射过来的弩箭。可出人意料的是,“轰”的一声巨响,射在她脚边的弩箭却引起了猛烈的爆炸。 爆炸波及甚广,数尺之外尚自酣斗的路行云与杨纯都受震分开。 路行云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儿,单膝跪地,望着前方浓浓升起的黑烟,讶然自思:“这是雷公鹿?”此等爆炸效果,与当初郑知难送他的那把弩机与特质弩箭如出一辙,转而又想到杨纯,正要找她,却见她已经跑到了黑烟之中。 孟慈航与丁怖带着杨沛之也跳到了几步开外,惊叹道:“这玩意儿果然了得,郑老狗人靠不住,手艺却靠得住!” 黑烟散去,饶姑砚双掌撑地,满身血淋淋的。 杨沛之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娘!”想要跑去,却给丁怖死死拽住,只能任由涕泗横流。 杨纯到了饶姑砚身畔,跪下轻声呼唤。饶姑砚痛苦万分,道:“好孩子,我......”后边的话还没说出口,登时感到火辣辣生疼的腰间一凉。 杨纯神情漠然,手里握着一把匕首,而那匕首的锋刃,完全没入了饶姑砚的身体。 “娘!”杨沛之撕心裂肺大呼着跪倒在地。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杨纯,无不错愕。 饶姑砚再也支持不住,瘫软如泥,往一侧倒去,手指杨纯:“你.......你......” “娘,对不起。“杨纯面色冷峻,冰寒如霜,用力将匕首往深处送了送,“这是阿纯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院门口呆怔的墙宗弟子始才回过神,一拥而上要救饶姑砚,可听得“咻咻咻”一连串的尖啸,一排羽箭插在地上,孟慈航拨动弓弦,得意洋洋道:“谁敢再进一步?”继而道,“好,好啊,原来墙宗的内线的是她,妙、妙极!” 墙宗弟子都惶恐不安,又见孟慈航箭术了得,一时间竟无人敢再往前。 饶姑砚满脸都是血污,嘴里也冒着血泡,想说又说不出话来。杨纯缓缓起身,道:“不错,勾引首席的人是我,失踪的那个女弟子,其实早给我杀了。”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我同情首席,他实是正人君子,只因你猜忌过重,才背负了恶名。他若不走,你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说到底,害了你的,是你自己。” “唔......“ 饶姑砚仰天躺倒,残缺的面目扭动,居然仿佛是在微笑。 杨纯剑锋对准她的胸口:“我告诉你这些,你也活不成啦。谢谢你这些年的养育之恩,然而,你和杨鹿蜀终究不是我的生身父母。”说罢,目光一凝,将剑递出。 未曾想,正在此时,一人从院门逡巡不前的人群中跃出,出招如风驰电掣,只一下,就将杨纯的剑刃弹开。素色纱裙轻扬,挡在饶姑砚的身前。 路行云正视其人,暗暗吃惊,原来栖隐湖的大弟子桑曲姝,也在这崛围山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