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这一日晚膳时分,饭食刚摆上,太后便驾临了皓月斋。 鹤泰与鱼蝶儿自然是起身恭迎。 太后对着二人笑了笑,摆摆手道,“免了吧,自家人就不必多礼了。”太后今日妆容非常雍容华贵,神情庄重不容侵犯,就连笑容都隔着一层什么似的。 鹤泰请太后一起用膳,太后口中说好,却将鹤泰给支出去了,说是快大婚了,想跟鱼蝶儿单独说说体己话。 看着鹤泰一脸不情愿,鱼蝶儿狠劲冲他使眼色,他才出去。 虽然鱼蝶儿不知太后所来何意,可她也觉出了,定不是为了跟她说什么体己话的。她跟太后也没亲近到这个份上。 而且什么体己话要瞒着鹤泰呢?这没道理。 太后扫了一眼桌上的膳食,笑道,“皓月斋的膳食倒是不错,荤素搭配的好,这汤也熬的好,净是滋补的。”然后眼光落在鱼蝶儿身上,“你可要多吃,多补补。” 鱼蝶儿笑笑回应。 太后接着道,“泰儿母妃去的早,是哀家自小将他带大,哀家对这个孙儿可是很看重的,他的婚事哀家本也是思虑了许久,为他也物色了不少的姑娘。可他都不中意。想不到是看重你了。” 这句话听不出褒贬来。 鱼蝶儿只得回一句,“蒙王爷错爱。” 太后便笑了笑,“哀家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可别多想。其实你也挺好的。人长得好也知礼。只是哀家还想叮嘱你几句,这王妃可不同于妾侍,王妃可是当家主母,要仁爱大度,胸怀宽广,凡事不能太计较了。” “一点小事就闹的沸沸扬扬的,传出去会让人觉得晋阳王的后院不和,人多嘴杂的,好说不好听,主子宽宏大量,才能给底下人做个表率。” 这番话一说,鱼蝶儿再迟钝也明白了,太后这哪是来说体己话的,根本不是,分明是问罪来了。 话中暗指的就是西聆那件事。 是说这事处理的不好,处置西聆反而是她不大度,不仁爱。太计较了? 鱼蝶儿自然不能认同太后的说法。 难道她受了气还要打掉牙和血往肚里吞?就因为她是王妃,就得逆来顺受?否则就没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如果是这样,那王妃做着有什么意思?做来就是被人欺,还不能吭声的了? 没有这样的道理吧?那不如不做。反而还能随意欺负别人了。 心里不服,可她却不敢反驳回去,眼前的是太后啊,无论如何她不敢放肆,没有这个胆子。 鱼蝶儿暗自深呼吸数次,才尽力和缓了语气,“太后娘娘教导的极是。我是什么都不懂,而且还没过门,所以皓月斋的事儿现在都是王爷做主的。” 太后见她竟将一切都推到鹤泰头上了,显得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泰儿毕竟是男子,自古男子治国,女子理家。他一个男子理家难免大刀阔斧,用男子那一套粗犷之法。看似快刀斩乱麻,实则少了人情味。家和万事兴!凡事不能由了自己高兴。要以大局出发。” 这是在指责鹤泰处理的不当,不顾念旧情。 鱼蝶儿只得装糊涂,“太后娘娘不辞辛苦为皓月斋的事忧心,实乃王爷之福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