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1- 玉深浅眠时, 脑海里跳出一个念头。 燕佪长得这么漂亮,她该死。 得想点法子毁了她。 美人蓦然抬眸,细长手指抓紧床沿, 压得指节发白。 窗外海棠花方落过雨, 此刻随风轻点, 一颤一颤。 “娘娘怎么午眠一会儿便醒了。”小宫女立刻过来伺候:“可需要进些温茶?” 贵妃半撑着坐起来,怔怔出神。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还会对燕佪有这种心思。 半梦半醒的片刻里, 她不仅在想该如何毁了燕佪的脸,连用哪些药草,使什么手段,全都不受控制地涌进脑海里。 她本能厌恶这些念头,也不屑于做。 眼见贵妃恹恹地不说话, 小宫女即刻跪下来。 “若有哪里伺候不周,还望娘娘恕罪。” “不怪你。”玉深说:“你出去吧,茶放在这里。” 等小宫女走远了, 她一个人坐到清醒回笼, 才骂了句神经。 午觉是睡不成了。宫里那一堆姐姐妹妹听说又聚在一起扎风筝,她本来懒得过去, 此刻宁可找个人多的地方呆着。 得了传唤,有小太监和宫女一起捧着发油檀梳过来为她梳妆。 玉深任由她们打理着自己的长发, 不出声地看着镜子。 她好看, 燕佪也好看。 长得好看天经地义, 她宁可多看几眼燕佪现在神采奕奕的样子。 臭显摆劲,让那人多嘚瑟几年, 无所谓。 有个小太监在寂静里开了口。 “禀贵妃娘娘,前日南海进献了好些奇珍异宝, 听说那琼髓珍珠粉,天颐宫里那位独得三斛。” “长此以往……娘娘您的威势恐会被动摇。” 小宫女听得吊起眉毛,有些不悦。 “她独得三斛?” “是。” “她不该得?” 小太监一时间被噎住:“呃……” 贵妃任由亲信为自己徐徐画眉,自铜镜中看向那面生的小太监,一声冷笑。 “谁教你过来嗦摆本宫的?” “若是年轻气盛那会儿,本宫还真会半听半信几分。” “她贵为宫里独一位的皇贵妃,用度月例自然该高本宫一头,你倒是来嚼舌头了?” 小太监吓得跪下:“是小的胡乱说话,娘娘恕罪!” 贵妃冷冷道:“乱说话就闭嘴!出去找个阴凉墙角思过两时辰!” 待小太监谢恩退下以后,贴身宫女才敢开口。 “娘娘从前……确实还有几分忌惮那位。” “现在不一样了。”玉深不假思索道:“她能有今天,都是她的本事。” 我也绝不屑于用那些下作手段,对她做任何事情。 但这家伙如果哪天来我宫里耀武扬威,显摆她脸上头发上花里胡哨的玩意……直接兑一碗酱油茶,喝不死她。 贵妃瞧了眼发髻上的珠花,半晌又道:“陛下不是赏了我几枝珠钗,你挑个南珠最圆润的珊瑚钗送过去。” “送去天颐宫?” “……那盒血燕也送去。” 宫女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忍着笑答应了。 “不许笑!”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