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慰问演出越来越热烈,各种节目轮番上演,连吸完氧气,缓过一口气的战士们,也参与进了热热闹闹的拉歌活动。 到最后,李星堂也从船头上一跃而下,挥舞飞剑,现场来了一段剑舞—— 剑如游龙,绕身而起,剑光如雨点点落下,看得战士们鼓掌、拍大腿、奋力叫好,连面前的表演者是一具盔甲,而不是一个武士,一时间都忘了。 看着看着,忽然有人压着嗓子,小声喊了出来: “是李教官!” “什么李教官?” “是李教官啊!你们忘啦!湖那边的兄弟说过的,说他们在那里和阿三对峙,上面找了一些冷兵器教官,跟他们一起讨论磨合战法,其中就有这位李教官啊!” 说话的人手舞足蹈,几乎忘形: “他们说,李教官特别厉害的!他教了我们特别多的东西!一样是冷兵器,他一个人可以打一队!” “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位李教官并不是‘人’?”有战士冷静指出。说话的那位立刻扭头,怒目而视: “那又怎样!他帮我们,他教我们,他就是我们自己人!” 在这个场面出现自己人,很大地缓解了战士们“来的这两位是谁”的紧张。战士们笑得更加放松,更加欢快,甚至有人摸了根拖把杆子,上去向李星堂请教剑术: “来来来,教官,搭个手!——哎呀!!!” 李星堂侧转剑脊,随手一拍,就把他拍成了滚地葫芦…… 笑声一浪高过一浪。拍桌,锤腿,鼓掌,抢过拖把杆子轮流上去请教,闹得不可开交。 沈乐缩在角落里,微笑旁观。忽然视线微微一暗,顾玉林在他身边坐下,探出脑袋看他: “你在干什么?” “哦,刻点东西。”沈乐一边说一边向云鲲伸手。船体微震,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玉,被缆绳卷了出来,落在沈乐手里。 沈乐双手捧住玉石,眼神稍微有点不聚焦,大半心神都落在灵玉上。随着精神力游走,灵玉上如走龙蛇,快速出现了一根根符篆线条: 聚气,防风,取暖,坚固,治疗。各种各样,沈乐能想到的功能,能为这个边防哨所加持的功能,一层一层被刻印进去。 “你这是刻了多少了?” 一块,一块,又是一块。眼看着一小块一小块巴掌大的灵玉,在沈乐身边堆积成半尺高的一堆,顾玉林默默算了一下,有点吃惊: “你这是想……” “我想给他们留点东西。”沈乐语气飘飘忽忽的,手上不停: “我不是那么肯牺牲奉献的人,我真的做不到……但是,我想给他们留一点东西,留一点儿,让他们能够不要那么辛苦的东西……” 刚才他坐在角落里,用手机快速查了一下。都不用怎么特别努力扒拉资料,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一大批英雄事迹: 有人背着在巡逻中陷入昏迷的新兵,徒步8个多小时返回营地,自己却因严重冻伤失去了三根手指; 有人为了给突发急性高原脑水肿的战友送特效药,徒步翻越冰达坂,双腿因严重冻伤留下终身残疾; 有人在大雪封山期间,运粮途中遭遇雪崩。挖洞保住了最后3袋面粉,背粮回所时,冻僵的脚指甲全部脱落…… 每一个边境哨所,都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一座座扎根边疆的雪域孤岛。戍边人艰苦奋斗、无惧牺牲的故事,说都说不完。 沈乐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在每一座哨所,留下足够多的玉符,让他们多一分安全、多一分轻松: 他数着人头,刻了一百多块小型玉符,又开始篆刻一块一块玉砖。一边刻,一边问顾玉林: “哎,我想给他们喝点灵液,或者吃点灵果,可以吗?我是说——会造成不好的效果吗?” “啊这我不清楚……理论上只要控制用量应该没问题但是……” “拜托帮我问问!拜托了!东西我请客!”沈乐双手合十,向他快速拜了拜: “这个资料,只有你们特事局有吧!” “行行行,我帮你问……” 慰问演出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才宣告结束。战士们陆续回去睡觉,而同样被安排休息的沈乐,却拽住了一起巡逻的那位老班长: “我想去前哨班,可以吗?” 那是全军最高的执勤点,是比珠峰大本营,还要高出190米的地方。来都来了,不去看一眼,沈乐总觉得,心里会埋着一个疙瘩。 “啊这……哨已经排好了,那地方待不下太多人……” 老班长和他并肩立在哨所门口,远远望着山崖上透出灯光的哨楼。山峦起伏,那哨楼也像是挂在夜空中的一颗星子,在群山之上,守望祖国的山川。 他为难了一下,到底还是重重点头: “但是去看一看还是没问题的。你等等,我把车开出来!” “这上面现在能通车了?” 沈乐惊愕。老班长笑得又是感慨,又是自豪: “是啊……现在能通车了。以前可难走了……等等啊,马上就来!” 还是那辆陪伴了他们巡逻路的猛士车,咆哮着开到门口。沈乐给自己绑好安全带,手抓扶手,脚蹬地面,努力不让自己颠飞出去。 老班长一边开车,一边还有本事和他聊天: “颠吧?但是没办法,这种高原上,只有它跑得起来。坐稳,当心啦,前面更颠!” “哎哟!——猛士这么颠嘛!” “当然啦。白菜会颠坏,猪会颠跑,但是我亲爱的战友,有钢铁般的意志,哪怕颠下车了也会自己跑回来!” 沈乐:“……” 虽然但是,悬挂就不能做得更好一点吗? 第(1/3)页